樊fan_h

Endless Wonder

魔法世界的肖根。人物性格和特点保持了一致。

不是蠢狐狸:

*魔法平行世界


*国际三慎占两个。(OOC、文笔。其实并没有第三个我只是喜欢这么说。)


第一章


在这片土地上,流传有一个传说。据说,很多年以前,魔法并没有像现今这般受到普及,人人可用。在那时,只有寥寥几位受到天神眷顾的人才有控制魔法元素的能力,而那些天才相较人而言,几乎可算是神的存在。其中不乏贪名逐利的魔法师,受到各大王国的邀请,在战争时相助一二,他们的大型魔法,无疑是战役中杀伤力最高的武器。


但这些魔法师中,也有例外。有位名为“Harold Wren”的天才,拒绝了所有国王抛来的橄榄枝,和几个同为法师的朋友身居深山数年,终于创造出一种有着他独有印记的魔法元素——这种全新的魔法元素,常人只需依靠一些咒语和手势就能运用自如——并让它散播到世界各地,充斥在空气中。


遗憾的是,在几乎所有普通人都因此陷入了狂喜的时候,这个开启了整个世界的新纪元的魔法师,却从此销声匿迹了。自那之后,再没人发现他的踪影。有人认为他是在那项丰功伟业中耗尽了所有气力而死,也有人觉得他拥有了足以与死神抗衡的永生。一些和魔法师们打过交道的军官猜测,他因为这件事被某些天赋异禀的同类所记恨、甚至追杀,或许是隐于世了。 


不管世人如何猜测,他始终未曾露面,而在他失踪了几年后,各国的主城里都修建起了他的雕像,人人传颂他的事迹。——但千年后,这故事也被人们归入虚构神话一类。


现在,美利坚合众国,主城纽约内。


一位身形矮小,却相当强壮的女人正在城中漫无目的地乱逛着。她身着一身狩猎装,背上负有一把和她外貌尤为不符的重剑。那把剑看起来分量不轻,但她的步伐却非常稳。


在这座几乎挤满了法师的城市,她这身造型显得很是格格不入。不断有穿着便服或法袍的路人以惊异的眼光盯着她。一部分原因是她的着装,另一部分,可能是因为她的相貌。


不像其他的女性钟爱往脸上涂脂抹粉,她以一张素颜的脸示人——而即便如此,她分明且立体的五官仍让不少经过的女性失色。尤其是她的肌肤,紧绷光滑。也许是常年在外受日晒的次数较多,她的肤色呈现出一种类似巧克力的颜色,令人不免遐想到性感和热情的特质。然而,那些向她投来的,从惊异转为狂热的眼神,无一不在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眼神中丧失勇气,暗自退了回去。


这位猎人在城内转悠了几圈,在一众路人的注视下逐渐烦躁起来,就地找了家最近的酒馆进了门。酒馆里原本吵杂的环境顿时安静下来,所有人惊愕地看着她。


“见鬼了。”见到这副情形,她低声咒骂了一句,忽视别人紧贴在她身上的目光兀自走到吧台,从腰间挂着的钱袋取出两枚金币扔到桌上。“给我一杯烈酒。”


她能感觉到在身上游移的视线逐渐减少,但周围开始有窃窃私语飘进她的耳内。猎人翻了个白眼,卸下重剑把它搁到一旁。她并非不能理解其他人探究的眼神。想一想,当动动手指就可以朝着离自己一米开外的敌人的脑袋投去一团火球,或者在两秒间生出一个防护罩抵挡对方的攻击时,谁还会日夜操练强健肉体?要知道不管怎么训练,肉体始终扛不住极端的温度。在现今这个魔法王道的世界里,单纯靠躯体格斗的武者,基本上连同神话里的那位法师一起消失在大众的视野内了。


只是,她是个万里无一的例外。


在她——Sameen Shaw的印象里,魔法似乎打从她生下来那刻起,就和她完全绝了缘。其他人运用自如的魔法元素,她却连感知都成问题。父母遍寻高人无解,而镇上的人发现她的情况后,深恐自己身上的能力也会消失,开始排斥、甚至隔离她。只有寄养在她家里,视她如亲人的Reese态度一如既往,从来不在她面前展露魔法,甚至和她一同训练格斗技巧。在她父母过世后,Reese更带着她搬离镇子,仅靠体能在山林里求生。


当然,她原本一直和Reese生活在一起,现在的分开,也有各自的原因。


Shaw一口饮干杯里的烈酒,起身走到告示板前察看最新的悬赏任务。一则官方的悬赏令映入了她的眼帘。(猎人这一行,所属可领受任务的机构实际都隶属军方,由王宫内的最高决策者控制。)


画像上是一个貌美的金发女子,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,在感觉到Shaw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,她带着笑悠悠然地转过身,留给对方一个侧颜。


Shaw注意到悬赏令的制作者,是一家魔法学院的导师。从这个灵气逼人的动态图像中可以看出制作者对她的了解程度之深,这就是说,这个人很有可能是那的学生,至于通缉她的原因……Shaw偏了偏脑袋。这位见习魔法师涉嫌谋杀德州——其出生的城市——里一位受人爱戴的富翁。


Shaw又找了找其他雇佣的任务,这则抓捕杀人犯的通缉令她不大想掺和,她直觉这其中有些事情不大对劲,相比之下还是暗杀更适合她。她回过身,正好看见告示尾端的奖赏数量和一条注释:死活皆可。


Shaw果断伸手把告示扯了下来。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日落之前,Shaw找到了落脚点,是一家酒馆的客房。Shaw没有认床的习性,向来沾枕即睡,但今天晚上,她睡得不是很安稳。一切都要归咎于某个偏偏选在这个时机曝露行踪的逃犯。


大概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,窗外传来了一阵阵的爆炸声,睡眠极浅的Shaw惊得当场坐起,恍惚中还以为哪只猛兽又跑到她的小木屋找死了,四下搜寻随身武器时,火焰燃烧的噼啪声连同焦味远远地飘进她的房里,随后是冰冻结住什么的龟裂声。夹在其中的,还有男人的怒喊声,从内容可以辨别出,是城里的守卫正在追捕犯人。


“靠喊能叫停罪犯就奇了。”她咕囔一句,把被子扯过头顶,又被一声炸响吵得烦躁地坐起身,正准备出去教训那群守卫时,窗口隐约闪进了一道黑影。Shaw警觉要退开时,对方已经在手里凝起了一根冰锥并牢牢握紧,而尖端离她的喉咙只有不到一毫米的距离。


“Shh…安静点,亲爱的。”藉著窗外格外明亮的皎洁月光,她可以看清眼前这个套在一件黑色斗篷里的女人的样貌,正是通缉令上悬赏的那个杀人凶手,只是备受她吐槽“太过显眼”的发色变成了不引人注目的棕色。她低眸瞥了眼冒着森森寒气的冰锥,听话地坐在原地不动,只是神情仍旧镇静,甚至可说是木无表情,似乎毫不介意离要害近在咫尺的锋利锐器。


谋杀犯发现了她异乎常人的冷静,饶有趣味地弯起了唇角。“他们暂时不会找到这里来——对了,我应该先做个自我介绍的。你可以称呼我为Root,我——Well,我想你应该知道了我的一些…事迹,从你桌上那张通缉令可以看出。你打算抓捕我吗?Hmm,我猜今天是你的幸运日,因为我就在你眼前。”


“我也这么觉得。”守卫的喊声渐行渐远,瞧见她眸中明显加深的笑意时,Shaw了然地勾起嘴角,低沉嗓音不带感情地吐出回话。


“你打算怎么逮捕我呢,为免你忘记……我得先提醒你,这个,尖锐的东西还存在着。如果你那…可爱、性感的嘴唇吐出任何咒语的首音节,我会立刻用它刺穿你的喉咙。”她认真地点点头,配上那副无害的甜美微笑,明晃晃的威胁显出几分玩笑意味。


“我很乐意见你试试。”猎人沉声挑衅回去,面色不改地静候对方行动。然而,谋杀犯却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新奇玩物似的眼睛一亮,倒不肯把武器往前挪哪怕一寸了。她看出猎人敛在镇静外表下的情绪正隐隐倾向烦躁,想到此,她极有耐心地继续与猎人周旋,玩弄、消耗其所剩不多的耐性。


“我不得不说,你对死的渴求还真是让我有点意外,靛蓝?”桌上的通缉令被不知何起的风卷起,在空中飘荡一会,稳稳地落在她空余的手掌心上。“有点失望呢,你知道,你在酒馆撕下它的动作可是很干净利落,我原来可以为你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呢。”


“你就快知道了。”Shaw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涌起的愤怒,迅速抬手抓数了冰锥——Root的反应不相上下,在她指尖触及冰面的那刻就把尖端往前送了几分,她为少了今晚的乐子而隐隐感到失望——却意外地发现武器落了个空。


魔法凝成的冰锥在和Shaw 的皮肤接触的瞬间就消散得无影无踪。


Shaw瞅着微微发怔的她,唇角漾起得意笑意,利索地锁住她的双手,翻过身牢牢地把她压在了床上,膝盖毫不留情地碾在Root的后腰处。


“你太依赖魔法了。尽管用你能想到的所有咒语,Root,”Shaw保持半跪着的姿势稍低下头,嘴唇几乎贴上对方耳际,好让Root能一字不漏地听入她的嘲讽。“它们对我不会有半点用处。”


腰部传来的痛楚让Root不由得蹙着眉低哼出声,她试图挣脱Shaw的钳制,却发现完全是徒劳——猎人的力气远超常人。这是她头一回被击败,而且是以这么狼狈、不可理喻的方式——她不能理解,为什么这个猎人免疫,甚至控制住了她所有要施放的魔法?


Shaw按住Root手的力道加重,听到身下传来的又一道闷哼时愉悦地勾了勾唇,心下盘算着应该怎样才能把这个谋杀犯送去领赏。她倒是不介意现在杀了她,明天拖一具尸体去,问题在于,她的重剑不在身边,而一旦松开这个女人,谁能料到她会不会施个什么咒语把墙炸了逃脱。Shaw忽然有点轻微的尴尬,她发现自己除了这么把人按在床上等守卫找来外,没有别的办法。


Root倒是先她一部想到了解脱的法子。她停止挣扎,念动几个简单的咒语在房内生起一场愈演愈烈的卷风刮动Shaw的重剑,控制着风把重剑飘飘摇摇地带到她脑袋上方旋转,瞧准目标后径直砸了下来。


“操。”如此巨大的阵势Shaw自然是看得见的,她下意识地爆了句脏话,身躯向右一滚躲过这柄重剑的攻击。她站在床另一侧,眼看着自己的剑顺势往谋杀犯的身上砍去……在中途又被另一阵风撑起,在空中停顿了两秒,像有灵识般重又飘回高处,指向她的位置。


漂亮的法师都是不好惹的,Shaw总算领悟那句流传了几百年的谚语。


自身体质原因,她只能靠接触抵消纯粹的魔法,像这类夹有她心爱的巨剑的卷风,就算成功让它消失,剑也会由于重量和重力顺势往目标砸。她可没法保证挨砸的不会是自己。


她警觉地盯着自己的武器,抽空狠狠看了那女人一眼。而罪魁祸首坐在她的床上,吃痛又委屈地轻揉着后腰。


躲闪自己武器的第三轮攻击时,她发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重新铺好了床铺,正好整以暇地靠着床头观赏这出表演,偶尔还有些兴味索然地点评。


“躲得太慢了,Sameen。”


她循声望去,发现自己行囊里的所有家当都被倾倒在被子上,那个该死的女人堂而皇之地盖了她的被子,手里还拿着她见鬼的身份证明。


“别为了看我分神,Sameen,它在你右边。噢,你给它起过名字吗…?”


“等我摆脱这个,Root…”辛苦逃开木桌的厄运后——那张桌子已经在地上,且被砸得稀巴烂了,Shaw微微喘息着盯住Root。“我就赤手掐死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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